“行尸走肉”一词,常常用来形容一个人庸碌无为、精神怠惰,人们常说一些人是行尸走肉的活死人。
在湘西这片神秘的土地上,一直流传着一种叫做“赶尸”的巫术,也称作“辰州符”,这种巫术能让死去的人行走,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著名的湘西作家沈从文也对赶尸十分好奇,他专程探访过赶尸人,在《沅陵的人》中沈从文写道:
经过辰州,那地方出辰砂,且有人会赶尸。若眼福好,必有机会看到一群死尸在公路上行走,汽车近身旁,还知道避让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样。
那么,这种巫术真的实现了行尸走肉吗?
赶尸的起源
赶尸的民俗据说源于几千年前,当时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带兵在黄河边厮杀,战斗十分激烈,尸横遍野。
阿普蚩尤见状对军师说:“我们不能看这些弟兄就这样牺牲,你能否施法术,让他们活过来啊?”
于是,军师便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念出很多咒语,祈求神灵能让死去的战士活过来。
不久后,这些尸体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的符节后面一路向南走去。
还有一种关于赶尸起源的说法。
在古代,湘西由于山高林密,瘴气弥漫,恶疾肆虐,不适合生存,那里的人们都跑到外地谋生,但是,他们都怀着叶落归根的思想,希望死了之后仍然埋在故乡。
但是,湘西崎岖的山路让人很难将尸体从几百里外抬回家,于是就产生了赶尸这一习俗。
赶尸的条件和范围
按照湘西的习俗,并非人死了之后都可以赶尸。
据说湘西赶尸有“三赶、三不赶”的说法。
一是砍头的人不能赶,二是绞刑者不能赶,三是站笼死的人,这三种人可以赶。
原因是他们都不是自愿死的,因此,可以使用法术勾回他们的魂魄。
也有三种不能赶的人,一是病死的,二是自杀身亡的,三是被雷劈或火烧死的。
病死的人由于魂魄被阎王勾走了,所以不能赶尸;自杀身亡的人,魂魄变成了冤死鬼的替身;被雷劈死的人,属于罪孽深重的人,被火烧死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也不能赶。
从事赶尸的人,也是有严格要求的。想成为职业赶尸人,也并非易事。
首先就是要相貌丑,只有这样才能镇鬼,此外还要心理素质好、身体强壮的男性。
在通过严格考核之后,才能被收为学徒。
赶尸也是有地域限制的。
只有在湘西和云贵一带的特定范围才可行,具体范围是北到常德(朗州),东到靖州,西到涪州和巫州,南则可以到云南贵州。
原因是这一带在古时就是苗族的鬼国,如果出了这个范围,也就不能赶尸了。
赶尸是真的吗?
新中国成立后,赶尸与一些民间巫术被一同列为封建迷信,在政府的感召之下,一些职业赶尸人道出了这个行业的秘密。
根据一些赶尸人的交代,通常他们由一人装扮成死人,另一人扮成赶尸的术士。
死人一般戴着一顶大草帽,头部被遮得严严实实,胳膊上挂着纸钱、黄表,四肢绑上竹篾,让他们行走时四肢看上去十分僵硬,俨然一副僵尸样,一般人见了都唯恐避之不及。
再加上赶尸通常在夜晚,带路者只提一个昏黄的灯笼在小巷活山路行走,术士一边念咒语一边撒纸钱,气氛变得更加恐怖,让人更加不敢接近,也无法了解真相。
其实,尸体就背在夹背里,让人以为装的是纸钱和蜡烛。
还有一种说法,赶尸人先给尸体穿上宽松的衣服,然后用长竹竿将尸体从袖口串起来,然后由人背着走,由于尸体脚跟不着地,背起来一跳一跳的,就给人一种行走着的僵尸之感。
还有人认为,赶尸人是用药物将还未断气的人催眠,然后让他们听其指令行事,但这种说法未得到证实。
赶尸这种职业,虽然早已消失,但是我们了解一下它还是很有好处的。因为苗族是最早发明巫术的民族,巫文化是苗族独有的文化,如今依然十分盛行。研究赶尸,对了解苗族的历史、宗教、民俗都有重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