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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真心痛之朱厚挨打

过了片刻,朱厚望着已经被御医团团围住的杨廷和,心中仍焦虑不已。

眼前这群头发花白的老御医给不了朱厚一丝信心,对于古代的医疗手段,朱厚是敬而远之的。

“陛下,杨大人这是患了‘真心痛’啊!表面形容如常,略有惨容;实则六部经脉俱轻散不伦,沸腾如散。内经有云,‘真心痛’者,手足寒至节不至,朝发暮死啊!”一头发花白的老御医在替杨廷和把脉后颤巍巍地说道。

“陛下,杨大人之病是长期郁结所致,尤其受不得刺激,一旦发作,药石无医啊!”

众御医束手无策,议论纷纷道。

“陛下,杨大人之病非药石可医,应早做打算啊!”太医院院使许绅无奈上前道。

“混账!朕养你们这群尸位素餐之辈有何用!给朕继续治,治不好朕诛你们九族!朕先帮你们做做打算!”

朱厚闻言勃然大怒,所谓“早做打算”其实是一种委婉的说法,意思就是杨大牛这病没救了,可以安排后事了。其效果和后世的医生对家属们无奈地说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相当。

“众位爱卿,你们可知这‘真心痛’是何病症,有无良方可解?”朱厚无奈,转身向群臣问道。

“陛下,臣曾在一古籍上见过,‘真心痛’者,旦发夕死,夕发旦死,药石无医啊!”梁储悲痛欲绝地哭喊道。

他们这内阁四大学士自先帝时相继入阁,皆为正直敢言的忠臣,互相之间仰慕倾重,相互扶持至今,感情深厚,未想今日遭遇如此横祸,心中大恸。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的,这老东西没这么容易死!”朱厚闻言,顿时万念俱灰。

突然,朱厚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那还是在他年仅十岁的时候,他们村中有一人的症状与方才太医说的极为类似,其实就是后世的心机梗塞、心绞痛这类病症,被一游方郎中用偏方治好了。

朱厚的奶奶曾经偶遇过这位郎中,便从他手中求来了药方,如获至宝,想要作为朱家的传家宝,勒令朱厚不断背诵。

奈何后世社会医疗手段和技术进步太快,加上西医立竿见影的疗效,中医的食疗见效慢且熬制麻烦,导致他家的传家宝毫无用武之地。

“许绅,朕给你一药方:煅龙齿三钱,生枣仁三钱,辰砂拌伏神三钱……煎一盏茶的功夫,迅速命人就近煎来!”

朱厚尤自定神闭目思索,得益于小时候长日的背诵,药方已经在脑海中根深蒂固了,睁开眼后,顾不得周围等人的怪异目光,迅速向许绅下令道。虽然他并不确定御医所言的‘真心痛’就是心肌梗塞,但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些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杨廷和死吗?服用此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陛下,此方……”许绅望着眼前这位怎么看都不像习过医术的陛下,越看越觉得不靠谱,不由出言询问道。

不止是他,在场众臣尽皆腹诽不已。都这种关头了还假装闭目思索,完了一分钟不到就随意给御医一个药方,就连他们都知道这药方上面的这些药石极为常见,但"真心痛"是绝症啊!

绝症是什么?能被轻易治好的能叫绝症吗?玩儿呢?

这是临死前还要羞辱杨老大人一番啊!什么鬼药方!谁信啊,把大家当傻子糊弄呢!

还不如让杨大人痛痛快快地走了,死前还能少遭点罪!

“怎么了,朕这方子有何问题吗?”

朱厚闻言,心里也略有忐忑,他也不知道这药方里面的煅龙齿、辰砂、伏神是什么鬼东西,当年因为不解其意背诵不成,他奶奶没少请他吃“竹笋炒肉丝”。

朱厚原本以为常年和药石打交道的御医应该知晓,这下真没有希望了!难道这就是“蝴蝶效应”?穿越过来登基之后先克死了自己的首辅大臣,这皇帝没法做了!

“陛下这方子看似并无太大问题,所用药物和剂量倒也常见,只是臣斗胆敢问陛下……”

许绅望着朱厚的目光越发不善了,何至于此啊!当朝首辅已经被逼至此,陛下还不甘心!

“那就快去,混账东西!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朕命人活剐了你!”朱厚闻言怒喝道。

他是真的被气到了,都这个时候了这老东西还质疑自己。等此事过医院拾掇个遍!朱厚心里暗自琢磨到。

“臣遵旨。”被厉声打断的许绅一脸悲凉,无奈地回答道,并亲自带着药方向最近的御膳房而去。

“陛下,臣等敢问那药方……”许绅走后,蒋冕、毛纪等人目光锐利地望着朱厚,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君前失仪了,他们也不愿挚友临死前还被羞辱!他们要为好友讨个公道!

“关你们屁事!给朕等着便是。”朱厚自然看出了群臣的悲愤,不过身为帝王,他有自己的骄傲,不屑于去解释什么。

群臣闻言,顿觉心灰意冷。原本他们还抱着侥幸心理,关于“暖阁中陛下逼迫首辅”的传闻他们是不相信的。陛下虽然偶尔顽劣,但秉性纯良,在大是大非面前应该不会如此行事。但现在他们绝望了,心中只剩一片悲凉!

所谓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不少大臣甚至萌生了挂印而去的想法,无他,绝望尔。

刚送走了一位恣意妄为的先帝,又迎来了一位更加为非作歹的新帝,光天化日之下逼死朝堂忠良还不解气,还想要羞辱人家一番!

大明将亡,社稷无望啊!

“皇帝!你给哀家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要自毁长城吗?”张太后一到,恰好听到了朱厚方才所言,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梁储早前见情况不对,偷偷命人将此事传于仁寿宫中,请出了张太后。

张太后自从新帝登基后,便深居简出,整日吃斋念佛。当听闻杨廷和派人传来的大礼仪之争消息,她与皇帝二人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起来,因此平时更不愿在人前走动。

即便后宫中流传朱厚想要修道的消息,张太后虽然心里暗自着急,但她唯恐与这位新帝生出嫌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只能寄希望于杨廷和等内阁重臣能够规劝新帝,重回正道,而她至始至终都未出面。

当梁储的消息传来时,张太后正在诵读佛经,希望能为自己犯下大错的儿子减轻罪孽。侍女禀报消息后,张太后气地大发雷霆,迅速摆驾赶来。

“回禀太后,朕绝非此意!”朱厚本就心中有气,面对太后劈头盖脸的质问,梗着脖子硬邦邦的回答道。

“请太后做主!”群臣闻言,心中更加悲愤不已,纷纷跪地拜道。

“那你说,你为何要迫害忠良!杨首辅为我们大明做的还少吗?”

“还有你这药方是怎么回事!你何时习过岐黄之术啊?你说啊!”气喘吁吁的张太后闻言更加愤怒,在宫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厉声质问道。

朱厚闻言,不为所动,顺势蹲在了地上,画着小人,心里面思索着等救活杨廷和这老东西后,要不要暴打他一顿出出气。个老东西,“逼宫”不成,还敢碰瓷自己!

“皇帝,抬起头来!”张太后拄着拐杖走到朱厚身前,语气冰冷地说道。

不明所以的朱厚闻言便仰起了他的小脑袋瓜。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回响在广场上,原本激愤不已的群臣纷纷跪倒在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敢作声。内心只剩下惊惧,这事儿闹大了!

“逆子!既然你不想做这个皇帝那就别做了,我大明宗室成千上万,想登上这帝位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

张太后望着眼前原本寄予厚望的侄儿,恨铁不成钢地扇了他一巴掌,忿然作色道。

她张媱掌管后宫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心机权术不会,但自从新帝登基,她整日深居简出、吃斋念佛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不让新帝起疑,为的是让朝堂稳固,为的是这大明江山!

除了拄着拐杖勉强站立的张太后,在场众人闻言魂飞魄散,皆跪拜在地,浑身战栗不已,不敢出声,他们知道,或许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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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地上画小人的朱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蒙了,摸了摸滚烫涨红的脸颊,望着拄着拐杖扇了自己一巴掌的张太后,只觉有口难辩,心里面剩下的只有无数的委屈与酸楚。

“你们若想杨廷和这老东西活,便把药给他灌下去!黄锦,回宫!”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位性情薄凉的陛下并未出言反驳甚至是勃然发怒,起身后平淡地对众人说了一句,随即向张太后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黄锦闻言,跪着向张太后行了一礼,起身追随着朱厚离去。

正当此时,许绅亲自端着煎好的汤药回来了。

喝还是不喝?群臣面面相觑,只能望向拄着拐杖勉强站立的张太后,希望她做出决断。

“许太医,此药有何异常吗?”张太后定了定神,转身向许绅地问道。

“回禀太后,此药所用药石皆为常见之物,且似有固本培元之效,并无害处。”许绅在煎药之前已经偷偷细下研究过药方,立即回答道。

“给杨卿家服下去吧!”张太后稍微冷静下来,闻言面无表情地说道。

“魏彬,你将之前暖阁之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哀家听!敢有一丝隐瞒,哀家杖毙了你!”张太后转身对跪在地上的司礼监掌事魏彬冷声说道。

“回禀太后,当时陛下正在暖阁之中休息……”魏彬吓得惶恐不安,急忙高声回答道。

听完魏彬所言,张太后惊觉此事似乎与自己所想的大有出入!

厚熜并未逼迫贤良,反而是杨廷和等重臣逼迫于他。

大礼仪之争吗?这些文臣颠倒是非的本事真是令人作呕!张太后的心中顿时产生了悔意。

随即张太后又想到药方,既然厚熜这么坚持,那便给杨廷和服用下去,即便是毒药,杨廷和也必须得吃,君无戏言!

过了片刻,服下汤药的杨廷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即开始不断呕血。梁储、蒋冕等人见状,心中大恸,广场上顿时哀声一片。

此时张太后也慌了神,心中懊悔不已。

她悔的是自己怎会萌生此药是救命良药的想法,听信了那逆子的话!

悔的是原本心中还抱有一丝期望,朱厚不是如此胡作非为之人!

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这逆子的心性为何薄凉至此啊!

望着呼天抢地的一众大臣,回想起丈夫的敦厚宽仁,儿子的荒淫暴戾,朱厚的薄凉性情,张太后本就逐渐模糊的双眼不由落下两行浊泪:“陛下啊,臣妾没能守护好你的江山啊!臣妾无能啊!臣妾无用啊陛下!”

她口中的陛下自然不是朱厚这逆子,而是那位敦厚宽仁,与她相亲相爱了一辈子的孝宗皇帝。

距离杨廷和服下汤药已过去了快一刻钟,原本不间断呕血的杨廷和面色逐渐好转,甚至有了苏醒的迹象。

一直在旁暗中观察的许绅突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呀,杨大人的面色怎么越来越好了,血也不呕了,脉搏也平稳了,这不像是是回光返照啊?

“叔厚,别摇了。”昏迷了快一个时辰的杨廷和终于苏醒了,对一直晃着自己大哭的梁储说道。

众人闻言,哭声大作,哀痛欲绝,他们知道杨廷和这是回光返照之像。

连张太后也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杨廷和身前,勉强微笑着说道:“杨爱卿,你放心,哀家还在,这大明乱不了!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也累了,想休息就休息吧!”话刚说完,眼角又滋润了。

杨廷和适应了有点刺眼的阳光,看清众人的悲痛模样后,闻言感觉有点不对劲,老夫这还没死呢!

“太后,老夫觉得现在胸中郁结尽去,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精力充沛,还能再为大明尽忠十载!”杨廷和摸了摸美髯,声音洪亮地说道。

群臣闻言,集体发懵,杨大人不是回光返照啊,这是诈尸啊!

一直在旁边观察许久的许绅适时站了出来,苦笑着解释道:“诸位都误会了,杨大人不是回光返照之像,而是真的好了啊!”

“那介夫刚刚为何会呕血不止啊?”梁储不敢相信的问道。

“‘真心痛’原本就是因胸中之气长期郁结所致,杨大人服药后,郁结散尽,因而呕出胸中瘀血。现在元凶已除,坚持服用此药,修养些时日,甚至能完全康复啊!”许绅也摸着胡须,一脸喜色地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误会了陛下!”袁宗皋喃喃自语道,部分眼泪都还没擦干的大臣闻言,脸上抽搐不已。

“误会陛下?怎么回事仲德?对了,陛下呢?老夫昏迷之前隐约见到陛下满头大汗地朝老夫跑了过来,陛下人呢?”杨廷和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朱厚的身影,闻言不由疑惑问道。

“陛下他……”梁储等人此时脸色涨红,羞愧不已,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偷偷望向张太后。

“父亲大人啊!你死的好冤啊!天地不公啊!儿子无能啊!”正当此时,一阵阵凄厉至极地哀嚎声响彻广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头戴孝帽、身着孝衫的杨慎正一边哀嚎着,一边向众人快步走来。

杨廷和见状,羞得无地自容,挣扎着站了起来,待杨慎走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怒骂道:“混账东西!你爹我还没死呢,在这里嚎什么丧!”

杨慎在看清踹自己的人后,不怒反喜,激动地抱着杨廷和说道:“父亲您没死啊?那为何方前有人传言于我,陛下逼迫您……”

“够了!看你们干的好事!”杨慎还未说完,就被张太后厉声打断道。

张太后现在看着这群大臣就来气,颠倒是非的本事这群文臣从来不缺,自己怎么就轻易信了他们!心中懊悔不已,厚熜这孩子心中真受了委屈,这下自己和他怕是真生出了嫌隙。

“老夫昏迷之时到底发生了何事!”杨廷和见众人神色有异,知道肯定出了猫腻,厉声喝问道。

“这就要问问梁大人他们了,咱家刚才可是看了一出群臣逼迫圣上的好戏呢!”张永闻言,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好不容易见到文臣集体出丑,张永等人心中快慰不已。

杨廷和闻言,心中大惊,在他的质问下,梁储等人慢慢讲清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梁储,蒋冕,毛纪,你们怎敢如此行事!你们是要陷我于不忠不义啊!”杨廷和听完,愤然怒斥道。

“如果不是你个老匹夫摔倒会发生后面的事吗!”梁储也怒而反驳道。

“老匹夫你骂谁呢!”

“老匹夫骂你呢,还不都是因为你!”

“够了,都给哀家闭嘴!”张太后失望至极地望着眼前的重臣。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劝住皇帝,哀家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皇帝恐生出逆反之心!尔等随哀家一起去面圣!”张太后说完,便在宫女的搀扶下摆驾向乾清宫而去了。

张永等人看够了好戏,也嗤笑着跟随太后而去,留下一众神色怪异的大臣在广场上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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