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斯梅尔腹背受敌,但却能逐个击破,还破坏

引语

穆莱·伊斯梅尔雷厉风行地推行阿夏希逝世(年)后所中断的“收复失地运动”政策。他从西班牙人手中夺回马穆拉,并在那里获得一百尊大炮(年),而且几乎进入了丹吉尔城。英国人经过几年犹豫之后,企图从他们苟延残喘的城堡突围而出。可是伦敦方面反对大量消耗而又不能确保获得真正利益的实力政策。“丹吉尔团”屡建功勋的结果是士兵剧减,于是招募临时的新兵来补充。

收复失地运动”政策

省长都利用职位进行买卖;军官则从事投机倒把或者假造士兵名单领取薪饷;没有及时领到应得薪饷的士兵又饥又饿,不是开小差就是起来造反。把丹吉尔和英国城市相提并论的年市政宪章,它的主要结果是使市参事有可能保障其商业方面的特权。

堤坝坚固的丹吉尔海港也许可能成为英国海军可靠的基地。那里的商业受到从加的斯逃到这里来的法国难民所刺激,又受到荷兰的影响,本来也许能够迅速繁荣起来,但是没有做到,一则是资金不够,二则是摩洛哥大公司的成立遭到失败。该公司未能成立,是因为另外还担心其他马格里布港口会来竞争的丹吉尔商人和受贿的地方官吏加以反对。

年穆莱·伊斯梅尔围困丹吉尔,给商业带来沉重的打击,使英国人不得不放弃在城墙外围构筑工事的打算(年4月)。伦敦下院担心丹吉尔的驻防军(这是“天主教徒士兵”的发源地)会提供军队给查理二世去实现旨在反对议会的国家改革,于是拒绝政府提出的关于援助的要求,“直到它确信来自天主教徒的明显危机确已不存在之时”。查理二世遭到议会拒绝以后,不得不依靠路易十四的资助过活,而且不愿把资金耗费在丹吉尔。他下令撤离这个城市,事先摧毁城里的一切,甚至把大堤坝也捣毁了(年2月5日)。英国的社会舆论欣然同意把港口交还谢里夫、而不是交给欧洲竞争者的决议。

穆莱·伊斯梅尔的军队都认为年的围困以及他们紧接着的进攻是促使英国人撤离的主要原因,这样认为不无理由。谢里夫把里夫的居民迁入遭到破坏的丹吉尔城。

年“信仰的志愿兵”攻下阿赖什,年又占领阿尔西拉。于是除了葡萄牙占领的马扎干外,大西洋沿岸的基督教徒几乎全部被肃清了。

在地中海沿岸还剩下梅利利亚、休达、佩尼翁-德-胡塞马和佩尼翁-德-韦累斯等要塞没有攻克。西班牙的驻防军也象丹吉尔驻防军一样,没有人关心。他们受地方长官的剥削,军饷菲薄,给养很差。他们无法冲破谢里夫军队的封锁,但也没有在谢里夫军队无数次进攻面前屈服。穆莱·伊斯梅尔为了表示坚决夺回休达的决心,毫无必要地在该城对面建造了一所有供将领使用的宫殿和清真寺的军事清真寺。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到了另外的重大事件方面,再加上他死后出现的无政府状态,终于挽救了这个城市。

决定穆莱·伊斯梅尔策略的与其说是反对基督教徒的战争,倒不如说是反对阿尔及尔的土耳其人的斗争。由于有“信仰的志愿兵”,土耳其人才没有经过加尔布海港进入摩洛哥。但是在东方,谢里夫不得不满足于微不足道的成就,因为他的黑人军队比不上阿尔及尔的军队。素丹早就知道土耳其人在鼓励马格里布暴动。为了威吓他们,他带领军队一直走到阿穆尔山,但是土耳其人的大炮把阿拉伯增援部队打得四处逃窜。于是穆莱·伊斯梅尔不得不象他的哥哥拉希德那样,承认塔夫纳作为两国的疆界(年)。

穆莱·伊斯梅尔彻底征服苏斯以后,又起兵反对土耳其人。这一次是同突尼斯的贝伊结盟,但是同盟者之间没有很好地配合行动,于是遭到接连的失败(年)。他的儿子泽丹是塔扎省的统治者,经过数次袭击才占领了特累姆森。但是他没有取得进一步成就。谢里夫否决了儿子的策略,亲自指挥军队,但是军队到了谢利夫谷地,就全军覆没。伊斯梅尔受了伤,差点被土耳其人活捉。土耳其人把谢里夫三千个士兵的首级送到阿尔及尔(年4月28日)。但穆莱·伊斯梅尔仍然不肯放弃自己的计划。他依仗着他的东面国境有要塞掩护,不会有入侵的危险,满怀希望要把战争从南方推进到阿尔及尔摄政国的腹地。他的一个儿子已经占领了拉格瓦特以西的艾因马赫迪地区;另一个侄子则在布萨姆贡(位于艾因塞弗拉和热里维耳中间)部署了驻防军(-年)。土耳其近卫军的叛乱和各部落的起义有利于谢里夫进兵,但是由于他的几个儿子之间发生内讧,谢里夫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摩洛哥,无暇利用这个机会。

贸易和对外关系

穆莱·伊斯梅尔关心捍卫摩洛哥的完整,反对基督教徒和土耳其人的蓄意侵犯,同时也密切注意摩洛哥经济的发展。一个法国侨民把穆莱·伊斯梅尔和前任谢里夫进行比较时写道:“他希望通过贸易扩大他的臣民数目,发财致富。他认为通商贸易远比他们过去专心致志地从事海上劫掠好。”事实上,萨累和得土安的海盗船数量并不多,装备又差,只能对一些小船进行骚扰。埃斯太勒领事在年断言:“在萨累,过去拥有一、二十艘船只的人,现在一艘船也没有了,因为每当他们满载而归时,摩洛哥国王总是寻找种种借口,把他们的东西据为己有。”商业在摩洛哥的经济地位比在阿尔及尔,甚至比在突尼斯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谢里夫尤其关心的是从全部进出口货物中抽取百分之十的关税,蜂蜡则抽百分之二十五。

皮杜·德·圣奥隆在任期间收集的资料中,包括摩洛哥年贸易的一部分详细情况。犹太人和基督教徒当时实际上都拥有垄断商业的特权。萨累和得土安是“最大的集散地,从那里出口货物最方便”。萨菲和阿加迪尔的商业往来较少,就依靠塔菲拉勒和苏斯的供应。“非斯城就象整个柏柏里亚的公共仓库。”它是吞吐频繁的货物调剂中心。犹太人在这里经商的达五千人之多。

柏柏里亚最上等的红羊皮就是在各沿海城市加工的。“西班牙经营胭脂虫和辰砂。英国经营呢绒和几内亚考黎(也就是当地作为辅币使用的一种贝壳)。荷兰把呢绒、麻布、各种食品杂货、铁丝、黄铜板、钢、神香、硃砂颜料、镜子以及做头巾用的细纱,有时还将武器和其他军事装备输入柏柏里亚。意大利则供应明矾、硫磺以及威尼斯出品的大量小陶器。从列万特运来柏柏里亚的则有丝绸、棉花、雌黄、水银、雄黄以及麻醉品。”英国人和荷兰人把货物贮存在加的斯,然后在那里装上葡萄牙船。

萨瓦里·德·布律斯隆的《商业大辞典》又就十八世纪最初二十五年的情况,对上述这些资料作了补充。摩尔人和犹太人从沿海一带基督教仓库中获得欧洲的商品,然后分发给在非斯、梅克内斯、马拉喀什、塔鲁丹特和伊利赫的代理商。梅克内斯成了交易谷物、皮革和蜂蜡的主要市场。上述五大商埠不需要的多余商品则运往塔菲拉勒,“这一带的阿拉伯人用金砂(提比尔)、靛青、鸵鸟羽毛、枣子,有时还用一些象牙-整根的象牙去交换这些货物”。在苏丹,商队贸易十分兴旺。

领事和基督教商人往往是既剥削教友又剥削当地居民的冒险家。连与他们关系极为密切的穆埃特也指责这些行为,说他们从海盗手里抢购在摩洛哥没有销路、而转卖到欧洲就要贵上三倍之多的物品。此外,他们还把到手的俘虏赎金投入市场,却并不放这些俘虏回家,仍让他们带着脚镣手铐,而对俘虏的家属则装作仿佛正在同素丹进行谈判似的。

十七世纪末叶法国贸易在摩洛哥占第一位,得到了谢里夫的鼓励。路易十四的傲慢和粗暴破坏了这一现状。如果他能采取稍为灵活一些的策略,情况就会顺利得多。穆莱·伊斯梅尔掌权以后,立即向路易十四的使者提出保证:摩洛哥的海盗船以后再也不袭击法国船只,并且“容许从摩洛哥输出他哥哥曾加以禁止的一切原料,其中包括铜和铁”,他还保证将促进赎卖俘虏的工作。在十七世纪的最后二十年间,最忠于基督教的国王和谢里夫互换了大使,但由于路易十四外交上的专横,必然使这些大使不能有什么成就。

年,穆罕默德·塔米姆携来能保证法国人贸易自由和航行自由的和平条约草案,期限为六年。当谢里夫已准备签署这个条约时,来了一个大使,骑士圣阿芒,他带了一批普通的随从人员,这使谈判含有侮辱的性质。圣阿芒受命把条约作完全歪曲原意的补充修改。关于赎回摩洛哥俘虏问题,穆莱·伊斯梅尔提出,一个基督教徒俘虏加上三百利弗尔换一个摩洛哥俘虏,而一心只想充实帆桨大船划手名额的柯尔柏则建议他们的使节“使尽种种狡猾手段避免答复这个问题”。年12月14日素丹批准了和约,但是没有圣阿芒提出的补充部分,显然关于俘虏问题没有达成协议。

穆罕默德·塔米姆的第二个外交使团由于斟酌无谓的手续问题逗留在土伦。后来凡尔赛企图威胁摩洛哥,要在它的领海内航行,但没有成功。最忠于基督教的国王和谢里夫两人都十分刚愎自用,谢里夫只同意和大使订约,却不愿和商人订约。而国王则竭力要使蛮人的统治者承认自己的权威。到了年初,路易十四同意把他的宫廷贵族皮杜·德·圣奥隆派到梅克内斯去,但皮杜·德·圣奥隆没有使谈判达成任何协议。由于这样,法国的势力和贸易都遭到了损失。

路易十四摧毁联盟的胜利,使谈判重又恢复起来。海军上将本·阿伊莎长期以来一直是英国人的心腹,现在站到了法国人一边,出入法王的宫廷,成了一名风云人物(年),一位法国贵妇人对他的态度要比法国国王对谢里夫大大温顺得多。在交换俘虏问题上,这个摩洛哥人不同意法国人对他们所作的让步,于是未达成任何协议回去了。穆莱·伊斯梅尔对此很不满意,直截了当指责法国国王拒不承担海军中将德·埃特雷以国王的名义承诺的义务。他写信给国王说:“本·阿伊莎本来就应该回来······因为我们不需要你们的任何东西·····是和平还是与你们交战,对我们说来不具有任何意义。”但是他们没有断绝关系。不但如此,为了恢复他一心向往的与路易十四缔结联盟,穆莱·伊斯梅尔表示要与国王的非婚生的女儿,美丽的孔蒂公主结婚,因为本·阿伊莎在他面前极口称赞这位公主,他向公主保证,她可以保持她的宗教信仰。法国朝廷对这个提议加以嘲笑,穆莱·伊斯梅尔却不理解这个提议有什么可笑。于是法国朝廷粗暴地拒绝了他,叫他改信基督教。

十八世纪初叶法国舰队遭到失败,地位一落千丈,造成定居在直布罗陀的英国人坐收渔利。路易十四对西班牙的政策使法国与梦想收复休达的谢里夫疏远起来。虽然圣三位一体修士会的修士和仁慈的神甫还企图在梅克内斯继续进行关于赎回俘虏问题的漫无休止的谈判,但是他们不久就和法国驻萨累的领事发生了冲突。到年,只交换了二十个俘虏。修士离去以后,情况继续恶化,贸易转到了从朗格多克逃出来的法国新教徒之手。人们责备这些新教徒袒护英国人和荷兰人,却损害“法兰西民族”。

其中一个新教徒皈依了伊斯兰教,就当了萨累的总督。两个法国领事由于对“宗教活动家”的谢里夫已经不再有丝毫影响,最后只能代表他们自己,于是不得不离开萨累(年),离开得土安(年)。在整整四十多年中,法国在摩洛哥没有派驻任何代表,任凭英国在摩洛哥的贸易占据首位。

阿迪在书中这样写到路易十四,说他显得“既愚蠢又不了解摩洛哥的人民和状况,路易十四和谢里夫的“忠诚'相反,他不尊重别人,缺乏起码的审慎态度”。国王以牺牲法国贸易为代价,来显示自己的高傲。

梅克内斯

穆莱·伊斯梅尔象路易十四一样醉心于建筑事业。据说他是模仿路易十四才大兴土木的(虽然在得悉凡尔赛以建筑雄伟而闻名很久以前,他就开始建造梅克内斯了)。那些统治者常常以大兴土木来向他的臣民和后裔显示自己的威武强大。由于非斯和马拉喀什经常发生暴动,谢里夫很不喜欢这两个地方,就想建造一座不愧为他居住的城市。他选中了巍然耸立在高地上的梅克内斯,那里河水潺潺,使空气清新,草木繁茂。梅克内斯挺立在富饶的平原上,控制着中阿特拉斯和扎尔洪的出口。谢里夫没有把这座城市重新翻造。

这里早已是“橄榄树的梅克内斯”(米克纳萨特·阿兹-梓檄),它因梅克内斯人这个扎纳塔大部落而得名,原先是个没没无闻的城市。它在穆拉比特王朝时可能设过防御工事,但到穆瓦希德王朝的前几代就遭到废弃。十三世纪时,由于商业发展,这个城市开始繁荣起来。马林王朝在这里建造了城堡、清真寺(年)、扎维亚、客栈、排水设备和桥梁。后来到了十六世纪中叶,又造了一个布伊南尼亚宗教学校。学校的正门有两扇门扉,包着雕刻有精细花纹的铜皮,入口处还有多面形的圆屋顶,颇为壮观。十六世纪初,阿非利加利奥对梅克内斯的果园、田地、充沛的水源、舒适的设备以及它的市场的价值就曾给予高度的评价。但是梅克内斯的真正缔造者却是穆莱,伊斯梅尔。

谢里夫建造这个城市所使用的基督教徒不是两万五千名,最多不过是两千人,此外还有近三万名因各种罪行判刑的人以及与叛乱分子交战中抓来的俘虏,还有各部落经常以服役的形式提供的工人。当然他还利用在当地训练过三年的年轻黑人。

当时对待俘虏十分残暴,天一亮就把他们从地窖里带出来,排好队,在黑人带领下从事劳动。黑人常常挥舞皮鞭抽打他们。他们中有的用“最沉重的十字镐一下一下”捣毁旧城墙,另一些人在两块木板中间拌和、填塞“粘土、沙和石灰,加上少量的水后,石灰就变得很硬”,墙壁就是用这种“混合物”代替砖石砌成的。搬运建筑材料使他们累得精疲力尽;搬装绳梯砸伤他们的腿;而滑轮的绳子又碰伤了他们的手,炉边烧石灰的俘虏常常被活活烧死。

谢里夫极其残暴。据穆埃特述说,有一个布列塔尼人只是因为“休息一会儿喘口气”,就被谢里夫枪杀了,而且为了这同一种过错,谢里夫两次用矛刺另一个奴隶。谢里夫对待他的亲信也并不稍为仁慈。“年他巡视工地时,发觉工程进度不够快,于是立即把阿尔卡兹·马立克召来·......虽然阿尔卡兹是他宫中的要人之一,得到他的信任,正负责指挥建筑工程,谢里夫却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他亲手痛殴了这人以后,还命令手下用皮鞭把他抽打五百下。”又有一次,他用砖石砸破了工地总管的头,在他看来,砖石还远远不够重呢。不过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十字镐来劳动,以资示范。

成千上万的人民群众在统治者的铁蹄蹂躏下建设梅克内斯。劳动的成果与其说是个艺术品,还不如说是一堆巨大的建筑物。穆莱·伊斯梅尔对于古老的梅克内斯城的设计没有作什么重大的修改,但是他造了好几所清真寺,如梅克内斯北部的贝尔达因门清真寺;拆除影响未来城市建筑的南边街区(哈迪姆广场,即废墟广场,这名称保留着对这些被摧毁的建筑物的纪念);同时还建造了犹太人区(马拉赫),它成了伊斯兰教城的西面郊区。

王城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城市,位于古城以南。筑城工程完毕以后,周围筑起了长达二十五公里的围墙。穆莱·伊斯梅尔一开始就在马林城堡和被他拆除的街区遗址造起一座小巧玲珑的王宫(卡比拉宫)。宫的东北面围了三道墙。第一道墙最低,两端都有正方形的高塔;第二道墙比较高些,顺着墙有一条供巡逻队走的通道;第三道墙最高,是保护后宫的。宫的其他几面都只有一道墙。这简直不是个王宫,而是一座城市,到如今只留下一些杂乱无章、但有的地方却是气势雄伟的废墟。据泽亚尼说,王宫的主要建筑物由二十个亭榭楼阁组成,“这些亭子的盖着绿瓦顶的美丽的正方形塔顶勃然矗立在平地上。”近边有四个宽敞的亭子互相对峙。除此以外,还有两座清真寺-百花清真寺和拉拉·奥达清真寺。

穆莱·伊斯梅尔后来在这个精心布局的建筑物西南面辟了好几个花园,花园四周有围墙和其他建筑。花园以南后来又造了一组宫殿,其中一部分在十九世纪时经过修葺,形成了如今的马赫曾宫。此外,还在卡比拉宫以西造了一座花园城(里阿德城),是专供马赫曾的高级官员使用的。如今只剩下令人神往的哈米斯门了。“它的马蹄形门框周围装饰着黑色的尖角石子和绿色的镶嵌图案;拱门顶的壁缘上缀有黑色的斜体题词。所有这些装饰品在砖瓦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夺目。门的两旁各有两个五角堡垒,其中一个已经毁坏。

这四组布局相称的大建筑物还带有许许多多附属建筑和田地:供黑人军队分队使用的城堡,“辽阔的草地,或称阿格达勒,可供检阅军队用,素丹的畜群也在其间放牧·······巨大的蓄水池很象马拉喀什的水面镜”,此外还有无数的仓库和马厩。从前,这里还保留着雄伟建筑物的圆柱和拱廊,这种建筑物可以使人当作大型的马厩,过去显然是作谷仓用的。真正的马厩有两列长达四分之三里约的拱廊和饮马的灌溉渠,比诺认为它是宫中最美丽的部分。马匹由伊斯兰教牧马人和一些基督教徒副手看管。除了马厩,素丹还拥有一个兽槛,他养了狮子和狼,使它们和狗相斗,以此消遣作乐。

谢里夫喜欢向贵宾们炫耀自己的领地。有个英国人约翰·温杜斯写过一篇关于斯图尔特准将年出使摩洛哥的记述,他对建筑物中大量使用的镶嵌艺术、远近配景和建筑物的“壮丽、雄伟、淳朴”十分欣赏,对武器库、立方体建筑物、两个宠姬的府邸或者“雄伟建筑物的圆顶”(库巴特·阿勒-哈德拉)、架在花园上空的长达半英里的露台以及马具作坊和军火工场,也赞赏不已,而最最喜爱的是那些用取自沃卢比利斯废墟的罗马圆柱所建造的建筑物。贵宾们散步游览时,谢里夫还用水果糖食招待他们。

结语

谢里夫最后造的一个建筑物是“献给基督教徒的曼苏尔门”(巴卜·曼苏尔·阿勒-乌勒杰),由他的儿子完成。这是梅克内斯最庄严宏伟的门。马蹄形而略呈尖拱状的大门洞两旁,各有两座棱形堡垒耸起在拱廊之上。不论哪一边都矗立着高高的圆柱。“门的主要格调是在涂上黄绿色的釉的镶嵌物平面上嵌塑浮雕式的涡纹。顺着拱门顶端的壁缘蜿蜒着硕大美丽的黑色斜体题词,题词高处是一列堞墙。整个建筑物布局庄严,虽然比例并不匀称,平面也不够光洁。”




转载请注明:http://www.abachildren.com/hbyx/112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