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5月,在河南省芒砀山,一位村民在山上开山采石,他凿石突然凿空了,凿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洞,他壮着胆子走进去,一看居然是一个古墓。
后来专家考证,从文字刻石、陶车轮坑、车马器、兵器、陶俑及生活用品和数量达万枚铜钱等随葬品可以看出,墓主人最有可能是西汉早期梁孝王之子梁共王刘买,刘买在史上默默无名,但他的父亲梁孝王刘武则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记录,在汉景帝七国之乱中,刘武拱卫京师,为景帝器重,但叛乱平定后,刘武自恃功高,逾越礼制,暗杀大臣,为景帝所忌。梁孝王死后,其藩国被一分为五,由其5子分别就藩,刘买就是其中一子。
在刘买墓中,最让人惊叹的发现是四神云气壁画,这幅画绘在有3米高的墓室壁顶上,面积16.8平方米,由中间主题图案和四周边框辅助纹饰两部分组成,主题图案是青龙、白虎、朱雀等神兽,作为主体的巨龙最为显眼,张口卷住一小神兽的尾部,白虎绘于龙腹部西侧,朱雀位于青龙腹部东侧,周围绘有飘浮的流云。这是现存时代最早、规格等级最高、保存最完整的西汉壁画。该壁画被专家誉为“敦煌之前的敦煌”。
据发现墓室的村民讲,刚进入墓室时,壁画色彩仍然十分鲜艳,为何壁画色彩能够保留千年之久?
专家研究证实,有两个原因,首先是与图画颜料的创新有密切关系,汉代画匠已经掌握了调配之色的秘诀,壁画主要使用红、白、黑、绿4色,红色朱砂、白色云母、绿色孔雀石等,均为矿物质,这里的黑色也不是绘画常用的炭黑或墨,而是用红色辰砂和绿色孔雀石调和而成的墨色。在绘制过程中可以通过等不同矿物的搭配,生产出不同色相、不同深浅的肤色,而且经过调和的色彩更加稳定,不会轻易产生褪色或变色的现象。
其次是石与颜料间的泥土与石灰混合层、也就是地仗层的保护作用,古代工匠先用铁器把墓室内壁剔平、磨制石壁,然后将混合了矿物岩石碎屑、黄土和水而成的泥浆,涂抹在内部上作为地仗层,地仗层最薄只有2~3毫米。在内壁和地仗层间还夹杂了一层碎木片,起到增加承受力、发挥支撑作用,使壁画不至于大面积脱落。
四神云气壁画画在壁顶上,画匠必须靠仰面并胳膊肘悬空作画,绘制难度可想而知。但整幅壁画行云流水、飞动苍劲,动物造型夸张腾跃,没有一处败笔重复,让人不仅为古代绘画大师的高超技艺所叹服。